第(2/3)页 凤恍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的话戛然而止,一下子变作了惨叫。 “你再给我多说一句试试。”谢未弦语气阴森道,“你居然还敢叫他顾家人的名字?你怎么有脸?” 凤恍:“……” 凤恍痛到说不出话来。 “你居然还有脸说要做我的谋士?”谢未弦道,“我的谋士死了。” 凤恍说不出话来,他痛到几乎失语,喘着粗气看着谢未弦。 凤恍没敢回答他。 但在巨大的恐惧和难以承受的疼痛中,他却生出了几丝不真实感来。 谢未弦太冷静了。 冷静的不像他。 他那些张狂的劲儿和爆火似的脾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连点残灰都看不到,不知它们是不是都和顾黎野一起入了土。 又沉默很久后,谢未弦才又声音冷静地开了门,说:“我告诉你,凤恍。” “我绝对要让你死的比他惨一百倍。” 谢未弦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把刀,脚步缓慢地慢慢走了过来。 他一边走,一边语气森冷道:“给我下地狱去跟阎王爷道歉吧。” 凤恍一听这话,当即慌了:“……等等,等等!谢未弦!!你听我——” 谢未弦根本不听他废话,他拿着刀,一下子捅在他胸口上。 凤恍的话当即没了音儿,他一下子拽紧了手边的铁链,立刻凄惨地惨叫了起来。 陈黎野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就那样看着谢未弦一刀又一刀下去,他的每一刀都十分巧妙地捅在不会要人命又能让人痛到生不如死的地方,捅的鲜血飞溅,捅的凤恍惨叫得撕心裂肺,那声音凄惨地在地牢里回荡。 凤恍又撕心裂肺地喊了几嗓子救命,但这动静落在空无一人的黑暗地下,没有一个人听到。 和顾黎野一样,没有人来救他。 可顾黎野却比他更清楚这件事,因此,他当时连一声救命都没喊过。他知道这偌大的京城里充斥着要将他杀死的黑暗,他就是在这种黑暗里长大成人的,所以连这种求救的本能都没有。 他连这种本能都没有。 谢未弦不知在想什么,他背对着陈黎野,就那样一刀一刀地捅下去,偶尔回过头再多拿两个刑具来。 凤恍的惨叫声本来撕心裂肺,但随着时间慢慢地过去,他似乎是被耗尽了气力,也或许是痛的都难以发声了,惨叫声慢慢地弱了下去,到了最后,竟然开始气喘吁吁,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沉重嘶哑的血气。 最后,谢未弦又把一柄刀捅进他肩头上,捅的凤恍一声哀嚎。 谢未弦后退了两步,又去刑具桌上拿起了一柄刀,回过了头。 凤恍早已浑身是血。他再也握不住那些铁链了,整个人也彻底没了力气,浑身颤抖,浑身都忍不住痛的痉挛,嘴角沁着血,深深地低着头,应该是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胸口上被捅了许多刀,但每一刀都没伤到心脏。 陈黎野看着他的那些伤口怔了怔,又想起谢未弦的手法来,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谢未弦刚刚的每一刀都在捅他的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