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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拉斯沉思了片刻，正色道：“我想有个人可做到这种事。”

    “谁？”法尔科内问。

    “杀死黑面具的人和抢劫诺亚-莱利的人。我们在撬棍夜总会调查过，没人看到凶手的脸。根据现场痕迹，警方分析是一个人干的，黑面具保险柜里的重要物品也被他拿走了。不久前，诺亚的犯罪证据和黑面具的u盘都被人放到了警局外。”弗拉斯说完，咽了口唾沫。

    法尔科内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什么线索吗？我可不想被这种疯子盯上。”

    弗拉斯摇了摇头。“一点线索都没有，子弹很干净查不到从哪里流出的。今天他丢下一把步枪在这里，我可以调查，估计不会有什么结果。局里认为这是个外来的超级杀手，你平时加强防卫吧。”

    法尔科内的脸色黑如锅底。他当然要加强防卫，不能再随便抛头露面了。虽然警方封锁消息，媒体报道说撬棍夜总会死了23个人是踩踏事件，但道上的人都知道黑面具是被人一枪爆头杀死的。

    法尔科内开始害怕了，他怕死。哥谭的黑帮之所以能统治城市，是因为这里腐败，有一套官员和黑道都愿意遵守的潜规则。他们一起敛财，一起压迫平民。他们成功的秘诀，是遵守秩序保持底线。

    现在这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和哥谭的大佬们明显不是一路人。他的行为带有一种戏剧性，不按套路出牌，行事方式没有准则可寻。难以琢磨的人最可怕，你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手？

    与此同时，在哥谭警察总局，詹姆斯-戈登正在加班。

    他看起来很疲惫，并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内心。他一直想改变哥谭市，但他的能力不足，简直什么都做不到。

    今天局里接到了报警，说是法尔科内的大厦遭到了抢劫。戈登认为这是将黑帮大佬抓进监狱的好机会，建议大批警察一起出动去现场。他相信大厦里肯定能找到一些犯罪证据，只要他们赶在黑帮之前到达现场，完全有理由封锁那里。

    黑人洛布局长却没有这样的魄力，他认为那里发生的是黑帮火拼，警方应该坐山观虎斗，而不是强势的参与进去。如果大批警察赶往现场，搜不到证据就尴尬了，还可能会和黑帮发生激烈的冲突。

    搜查不到证据，法尔科内找律师告警方胡乱执法的话，高层一施压，洛布这个市局长大概就干到头了。

    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因为事发地点在法尔科内的大厦里。他完全可以说自己是受害者，这个大佬擅长颠倒黑白，法官费登和他是一伙的。

    戈登只好待在局里继续调查之前珠宝商人在家被抢劫的案子，内心感到无比凄凉。哥谭所有人都知道法尔科内有多坏，但警方就是动不了他。自己当警察到底为的是什么？一辈子调查些小案子吗？

    “别出声。”忽然，戈登背后被顶上了东西，他感觉到那是枪口，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戈登强迫自己镇定，轻声问。他认为有谈判的可能，如果对方想让他死，完全可以偷袭杀死他，不需要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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