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钟鼓再起,酒宴重开,又饮几杯后,殿中有合道仙神上前,向吴升致酒:“早闻春秋学士大名,今日得睹真容,吾之幸也。” 吴升回礼:“不敢。” 轩辕氏笑着介绍:“此乃我神仙世丹师李少君。” 李少君道:“春秋学士面前,岂敢称丹师二字?其实某最服者,远非学士丹道之精深,而在学士见识之深远。去年时,少君听说,学士于正神议事间提议,向所有破境合道者,颁赐符诏,允其飞升,便为学士深谋远虑所折服,少君再敬学士一杯,请学士满饮!” 吴升微笑:“过誉,过誉了,不过是为洪荒稳固的一点小心思罢了。” 座中有人问:“听说符诏之设,是为排除修士合道后对天地灵力失衡的影响,有助于诸位正神监察五岳洛水异象,固然有助于洪荒稳固,少君说深谋远虑,这是何意?” 李少君和吴升对饮之后,转头向那人道:“樊夫人,飞升符诏之设,其用绝非仅止于此,洪荒能得稳固,五岳洛水之锁钥,三十三天之架构自然要紧,但更紧的是人心,人心若是不稳,万千合道仙神若是依旧我行我素,再稳固的五岳洛水三十三天,依旧不可恃之而久。试问,上古洪荒不稳么?为何最终河山破碎?其肇始之因,便在于上古仙神心思不齐啊。一场大战,我辈便漂泊了三千年,可悲可叹。” 樊夫人依旧不解:“符诏与人心有何干系?” 李少君侃侃而谈:“今日之符诏,只为知之,只为恭贺,所谓允准飞升,不过是虚言尔,无符诏出入三十三天者,多如牛毛,不仅洪荒新构之前的万千合道仙神没有符诏,那些没有破境合道的炼虚修士,同样没有符诏,不是一样出入自由,无人约束吗?” 樊夫人问:“你的意思是,对无符诏者需要限制?可李丹师别忘了,你我同样没有符诏。” 李少君道:“这就是我说的第二步、第三步了。先为洪荒重构前的万千合道颁赐符诏,此为第二步,当然,也可考虑为拥有灵山结界的炼虚颁赐符诏,但要与合道的符诏有所区别。第二步完成后,再行第三步,对出入诸天天门者,查验符诏。” 樊夫人问:“怎么查验 怎么查验?” 李少君道:“两种办法,其一,炼制总司天门,所有三十三天,出天门之后即入总司天门,查验之后,方可再入诸天天门;其二,直接于诸天天门设登录所,凡出入必登录,这一点,其实春秋世早已做起来了。” 樊夫人又问:“如此一来,约束诸天仙神行止,恐为诸天修士不服。” 李少君不屑道:“不服又能如何?只需十二正神合力,谁敢不服?长此以往,习惯了便好。如此,再有作奸犯恶者,便不难查之,更使诸天合道修士们明白,新的洪荒非虚无散漫之地,有诸位正神镇压,绝不容许再有危害洪荒之事发生。” 樊夫人问:“你说总司天门也好,诸天天门也罢,总要有人登录查验,谁来查验?若是有人不服,谁来管束?所谓作奸犯恶,谁来查处、谁来抓捕?” 李少君道:“可设天门将,专司登录出入、管束不服;又设雷霆法司,查处抓捕作奸犯恶。此天门将、雷霆法司,皆由十二正神委任,授以其权。另可设天库,打理查没之五彩石、仙品神格、法宝神符、天材地宝,如此一来,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诸天仙众,敢不效命?” 说罢,李少君向轩辕氏和吴升道:“此乃少君一点浅见,供帝君与学士参详。” 轩辕氏大笑:“原来如此,学士果然深谋远虑,竟于天门处登录出入者,令我叹服!” 如果坐实了是自己的主意,恐怕要被诸天万千合道仙神,甚至无数修士暗中唾骂了,身为元时正神,被人敬爱最好,若无法做到,让人惧怕也可,却千万不能被人记恨,此事绝不能认,吴升一口否认:“不妥!修行之愿,一求长生不死,二求率性而为,贸然给万千合道头上套根绳索,有违修行本意。李少君所言,可为奇谈,姑且听来一笑,却不可操切而行。” 李少君已然退下,听完吴升之言后又起身道:“所谓奇谈,却可成实论,是否实论,只在学士与帝君之意。” 轩辕氏斥道:“不要胡说。” 李少君道:“臣下没有胡说,乃真心之语。羲皇、娲皇已将正月、四月之柄操之于帝君与学士之手,十二月已占其四。帝君可劝说神农、鲲鹏,学士可劝说无肠君,想必他们三位不会不听,这就有七月在手了。帝君与学士再一起劝说西王母,西王母若同意,玄女必然同意,则大事成矣。若西王母不同意也无妨,乌戈山主与凰主一向自守为主,少与外事,他们两位不反对,大事同样可成,至于北阴酆都,他就算反对,也没有任何意义。” 轩辕氏微笑不语,看向吴升,吴升笑指李少君:“看来李丹师是真醉了,你可知此议一出,若传扬出去,李丹师将为千夫所指啊。” 李少君大声道:“少君只为诸天归于一统,不再纷乱不休,使人人皆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不容宵小肆意妄为,如此方得朗朗乾坤,不复有上古洪荒分崩离析之祸。谋大事者,不惜此身,若有那不明是非者恨我、唾我、骂我、弃我,由他便是,少君愿以一人之身,担天下骂名!” 李少君侃侃而谈,大殿中顿时哗然。 风伯举杯相敬:“少君真心怀诸天,风骨如此,飞廉感佩。” 第(2/3)页